录音戛然而止。 江津屿周身气势阴冷无比,他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苏涵露!” 说完,他猛然起身,大步往外走。 注视江津屿骇人的背影,舒禾得意一笑,苏涵露,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 自从拒绝苏父无理的要求后,苏涵露便一直在找他,却总是找不到人。 无奈之下。 苏涵露独自一人来到医院, 苏母见她来了,立即期盼地拉住她问:“露露,你爸最近有联系你吗?” 苏涵露坐下,静默不语。 见苏母困惑的望着她,苏涵露沙哑出声:“我知道,我的孩子没有死,妈,求你告诉我,他在哪?” 苏母的笑容僵住,眼神飘忽起来。 这一幕,让苏涵露一下确定了。 她的孩子,真的没有死! 苏涵露胸口像是被堵了块大石头,她直接跪了下来:“妈,求你告诉我吧,爸在用这个孩子,威胁我去偷江津屿公司的机密……” 话还未说,苏母就更为着急地打断了她:“那你去偷呀!你爸让你偷肯定是有原因的,那可是你亲爸,你难道不管他吗?” 苏涵露呆住了。 苏母的话,比刀还锋利,深深地刺入苏涵露的心脏。 她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从前忽视的一切也席卷而来。 从小到大,她以为苏母是爱她的。 但现在想想,苏父不管打她骂她也好,苏母都在一旁袖手旁观。1 她被逼联姻,苏母也从没为她说过一句话。 在她因为失去孩子得抑郁症时,苏母的第一选择,是对外界隐瞒她的病情…… 妈妈,是爱她的吗? 苏涵露没有勇气去思考这个答案。 许久,她才缓缓出声:“爸欠的钱,只要您告诉我孩子在哪里,我保证替他还清。” 闻言,苏母神色动摇。 最终,在苏涵露的哀求下,她才说出了下落:“在春熙孤儿院。” 苏涵露立即怀着满心欢喜来到春熙孤儿院,等她敲门后,一个中年女人应门走出。 她忙道:“你好,请问是孤儿院院长吗?我是江安逸的妈妈,我来接他了。” 话音一落,女人脸色就白了。 苏涵露的心也跟着一颤。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进去了,半响之后,她走出来递给苏涵露一个骨灰盒。 “苏小姐,你来晚了。” “一年前,孩子意外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看见苏涵露脸上一霎消失的血色,女人神情不忍:“节哀,安逸妈妈。“ …… 街道上,行人寥寥,急雨一滴滴砸在苏涵露身上。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不知多久,才终于到了酒店。 苏涵露来到婚礼现场,她抱着骨灰盒,站在***的白玫瑰之中,目光恍惚。 还记得五年前。 她曾卧在江津屿的怀里,和他一起畅谈未来:“我们的婚礼,一定要有一***白玫瑰。” “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天真的爱,即使无人在意,它也会在那里。” “等结婚后,我们就生一个孩子。” 江津屿轻抚她的长发,语调宠溺:“好,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回忆仍然闪闪发亮,可现实却已经冰冷得让她承受不住。 “苏涵露!” 江津屿的冷喝声拉回了苏涵露的思绪,她恍惚抬眸,就见江津屿黑眸冰冷,气势磅礴走来。 她还来不及反应。 江津屿猛然掐住她的下巴,眼底猩红一闪而过,一字一句:“盗取公司机密,你是想坐牢吗?” 下巴被掐得生疼,苏涵露生理性红了眼,辩解道:“我没有。” 可是,江津屿为什么会来质问是她偷得? 这个疑惑很快得到解答。 江津屿另一只手,点开了手机录音:“涵露啊,爸爸在外面也过得不好,你能不能帮爸爸一个忙,去江津屿的书房偷一个文件?” 苏父恶心黏腻的话语令苏涵露反胃。 但更令她难受的,是江津屿憎恶且不信任的眼神。 他语调极冷:“不愧是父女,一样的阴险狡诈,我会把你们一个一个送进去。” 苏涵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江津屿都不会信。 一行清泪流下,她只能喃喃回应:“不是我……” 注视女人的泪眼。 江津屿毫无怜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已经报案了,是不是你,自有警察定夺。” 这猛力的一下。 让苏涵露手中的骨灰盒掉落,“啪”地一声,摔成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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