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晚月的话,宋寒舟只觉得昨晚就在强压的火气都涌了上来。 昨夜讽刺他是残花败柳,今夜又来提出这种无礼要求! 她当他宋寒舟是什么人?能任由她这样践踏! 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宋寒舟不想再忍了。 “苏晚月,你放肆!” “我是太上皇,你是臣子,你怎敢如此以下犯上,不怕掉脑袋吗?” 苏晚月对他的怒火,不以为意:“我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太上皇若要赐死,悉听尊便。” 宋寒舟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话已经说出来了。 可对于苏晚月,感情上,他舍不得她死。 公事上,敌国虎视眈眈,朝堂无军师可用,苏晚月是唯一一个他信任,又能出征的人。 宋寒舟死死攥拳,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任由她摆布。 他深吸一口气,狠声道:“苏晚月,你不要以为我离了你就解决不了此事。” “大不了,我割地和谈。” “割地?”苏晚月笑声愈加放肆,“那臣就且等着看。臣告退。” 她直接转身离开。 宋寒舟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强撑挺直的背脊也佝偻了下来。 接下来几日,他强打精神为边境之乱奔波。 可短短三天,敌国再下一城,眼看着就要直奔京城! 宋寒舟别无他法,只能求助苏晚月。 当夜,太傅府。 书房内,烛火跳跃。 苏晚月看着披着斗篷的宋寒舟,微微扬眉:“太上皇深夜到访,有什么事?” 宋寒舟第一次这么讨厌苏晚月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 却仍要问,不给他留一点儿男人的脸面和自尊。 可明明从前,苏晚月最爱他,甚至连他蹙眉都会心疼…… 宋寒舟想着,呼吸一顿。 是啊,都是从前了。 现在她有了夫君,还有了孩子,也不爱他了。 宋寒舟心里像千刀万剐一样,疼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静谧,在书房氤氲。 好一会儿,他才有了动作。 宋寒舟抽掉苏晚月的发簪,青丝如瀑垂下,红唇微翕,纤纤玉指解开衣带。 随后走到苏晚月身前。 “上次之事,我答应了,希望……苏太傅言出必行。” 他字字喑哑。 他也在赌,赌苏晚月不会真的这么绝情,赌她不会真的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 毕竟身怀有孕,还…… 可下一秒,苏晚月欺身上来,气息凌厉。 宋寒舟只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经被推到了书桌上。 她竟然如此主动,如此放浪,如此……不要脸…… 宋寒舟也体会过男欢女爱。 可从前对公主,心中无爱,就连房事也兴致缺缺。 眼下,看着喜欢的女子,宋寒舟再也忍不住。 反而欺身上去。 可等这一场荒唐结束,他整个人才如梦初醒! 苏晚月已经离开。 他心里空落落的,又像是缠绕了无数根细线。 捡起斗篷重新披上,走回了夜幕里。 苏晚月言而有信,翌日便带兵远赴边境御敌。 宋寒舟悬着的心刚放下去些。 朝堂宫中,关于他的流言却甚嚣尘上。 这日早朝,宋寒舟照例垂帘听政。 朝中威望颇高的李阁老却突然拱手上前:“皇上,老臣有事参奏。” 宋寒舟看去时,就对上他望来的浑浊双眼。 蓦地,他心里不安。 紧接着,就听李阁老厉声说道:“老臣要参太上皇!” “在宫外豢养小妾,生下私生子,秽乱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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