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青楼第一花魁。 这日,来了一女子,她哀哀戚戚,同我讲她和摄政王的虐恋情深。 我不明白。 她转而又不屑道:“也是,我同你有什么好讲的。 你这样的人,又有谁会待你如珍似宝呢。” “有的。” 迎着她羞辱的眼神,我轻笑,声音却坚如磐石。 我重复道:“有的。” 我这样低贱到尘埃里的娼妓,也曾—被人坚定不移,如珍似宝的爱过。 1郑舒窈不亏是个金疙瘩。 不过短短几日,名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使得阑茵阁座无虚席。 可还不待老鸨数清那白花花的银两。 人,便被裴暥祯的亲卫按倒在地。 “王爷您这……”老鸨徐娘半老的面上挤出丝笑,张唇还欲辩解什么。 但杀伐果决如裴暥祯,怎么会听一个不知狗头嘴脸的老妇辩解。 顷刻,她的话便迎面而来的靴子踢碎,伴着昏厥落回到肚腹里。 “孙妈妈!” 原本端坐于床榻的郑舒窈惊叫着起身。 可裴暥祯却如山如海的挡在她面前,用双臂将她紧紧锢住。 任由她挣扎,哭泣,直至近乎嗔怪的责骂后,才回应道:“阿窈,我错了。” “跟我回去好不好。 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叫你受半分委屈。 我保证,你在郑国如何,在赵国,只多不少。” “我们还做从前的我们,好吗?” 他眉眼温柔的像极了一个好夫君,就仿佛……我冷冷的注视着轻声哄慰的裴暥祯,原本低顺的眉眼被恨意打磨的似利刃。 势要,将他戳个千疮百孔。 仿佛什么呢—是仿佛,他不是那个亲手覆灭她家国的人? 是仿佛,他们之间不隔着血海深仇,家国天下? 还是,仿佛那死于他阴谋阳谋下的郑国子民可以重新过活! 许是“郑国”二字唤醒了郑舒窈,叫她想起来国仇家恨。 她不再啜泣,一把拔下头上的金簪抵在裴暥祯的脖颈间。 郑舒窈道:“是我和你,没有我们!” 她说着这样无情的话语,可眼里,乃至心里都是裴暥祯。 不然簪尖刺破皮肉,引得血珠汩汩而下。 可也却再,未进分毫。 “阿窈!” 裴暥祯握住她的手,逼着她将金簪往他脖颈深处插。 郑舒窈登时花容失色,吓得连金簪都掉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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