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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毛的信息素，他看到我表情微妙，还以为是自己的气味迷倒了我，又得意又不屑：

「怎么，喜欢上了？」

他用手划过我的面颊，像是在挑选从哪里下手，带着令人恶心的触感。

我努力憋着要干呕的感觉，从没这么想念过顾夜身上的气味，还是火药味好。

见我不回答，红毛扣我下巴的手一个发力：「装什么死，说话。」

车载香水铺了我一脸，我再也忍不住，看他凑上来的脸被迫张开嘴巴：

「呕，你离我远点，呕。」

红毛脸一黑，我呕了个昏天地暗。

红头发恼羞成怒，把我双手绑住丢在沙发上，从边上拿了几只散发着不详的光芒的注射器。

我没工夫呕了，心里一咯噔，试图出声安抚他：「你冷静点，我和他只是朋友。」

他不做回答，自顾自摆弄着架好了一台相机，露出一个带着下流意味的微笑。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剧烈挣扎，却他捂着嘴控制住。

男人在我惊恐的眼神中，把一管药水推进我的脖颈。

「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我第一次见他这么亲近一个人。」他莫名笑了笑，眼神带着狂热。

「但是他看到你身上有 Alpha 的标记，还能喜欢你多久？他迟早身边会只剩下我！」

我虽然不受信息素药剂的影响，但是这种猛药还是让我有点发热犯恶心。

捂住嘴的手松开，我呼吸急促，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红毛的身影影影绰绰，我在内心大骂。

胶带已经被我扯松了，实在不行到时候假装顺从，完事了再用桌上的酒瓶敲晕他。

贞操哪有命重要，不过是一个破视频而已。

我咬紧牙关，看着他就要碰到我时，包厢门猛地被用力踹开。

我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喊：

「许然！」

下一秒，红毛被重重踹飞，吐出一口血，蜷缩在角落哀号。

后面涌入的人马上把他摁在地上，又补了两拳。

我落入一个充满硝烟气息的怀抱，被一双手臂用力揉进怀里。

顾夜惊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醒醒！别睡！」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强打起精神，颤颤巍巍地抓住顾夜：

「记得，把……我的包带走。」

那都是我的家当啊。

随即我再也熬不住，放任自己的意识陷入沉眠。

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顾夜眼下乌青，感受到我醒来的动静，神色焦急又小心翼翼地望着我：

「感觉还好吗，你放心，那个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医生说那些药剂对你不起作用，因为你……没有腺体。」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在 ABO 世界，没有腺体和残疾没有区别。

我却松了口气，原本一直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被医生查出来反而正好。

我措了个辞，试探着开口：

「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之前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说。所以你不用对我这么上心，毕竟我不是 Omega。」

话音未落，顾夜抬起手抵住我的唇，我下意识闭上了嘴。

他的手指顺势往下，轻轻抚过我脖颈泛青的伤口。

他声音低哑：

「医生说要是有优质信息素的温养，你或许可以恢复。」

「这是你第二次为我受伤了，别拒绝我。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我看着他落寞的神情，脖子上的酥酥麻麻的触感传递到心脏。

我很想说这没用，一个泳池边进水边放水，怎么可能装得满。

但我只对他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