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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被他们的无耻气到崩溃，他们趁机拖拽着妈妈，强硬按着妈妈的手按下了谅解书的手印。

我目睹了一切，可我不敢再吭声，我害怕刘斐斐更猛烈的报复。

我就像一只卑微蠕动的蛆虫，只敢在最阴暗的角落等待默默溃烂。

而现下看着眼前依旧满脸嚣张的班主任，我笑了。

她就是抓住被害者羞于表达，不愿再次撕开伤疤的弱点，一次次的包庇受害者。

可偏偏现在的我，羞耻心尽数献祭给了恶魔。

「他们脱掉了我的衣服。」我直接说道。

班主任面上一怔，随即又继续为难道：「还有呢？细节点，脱掉衣服干什么了？要描述到每一个细节。」

众人看热闹的目光几乎将我包围，有怜悯，有鄙夷，有嘲笑，有欲望。

她想要什么细节？我给她！

我弯腰快速脱下那条被血完全浸染的内裤，一个大力抛甩在班主任的脸上。

「这特么就是你要的细节！」

「啪」一声，血水在空气中甩出了血雾，带着浓重的铁腥味，给她严严实实敷了个面膜。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疯狂扒脸，看着手上血红的一团大叫。

「你个穷鬼，你有病啊，脏死了！」

她气不过，左右环顾之间掂起讲桌上的三角板，张大了嘴嘶吼。

「伸手！！！」

三角板疯狂敲着讲桌。「伸手！！！」

又是这一招，以前她但凡找我的茬，就会拿三角板体罚我。

去年临近期末考，刘斐斐故意在走廊朝着楼下的班主任吐唾沫，命中之后大笑着跑了。

班主任明明看到了真凶，可她却将目光落在了正好路过的我身上。

我成了那个撒气的替罪羊。

办公室里，她让我伸出手来。

「伸手！你错没错？」

我委屈地直抽泣。「老师，真的不是我！」

「撒谎精！」

一板子砸下来，我手背上的冻疮被打裂，黄脓的血水溅出来，她不仅没有丝毫体谅，反倒嫌弃地皱眉：「真尼玛恶心。」

反复击打之下，我的双手开裂无法握笔，每到冬天就冻的更狠了，留下了病根。

新仇旧恨，今天正好一起报了。

我伸手捞起桌子上的钢笔，朝着班主任缓缓走去。

她紧盯着我和我手中的笔，哼了一声，眼神戏谑。

「怎么？你还想戳我是怎么滴？」

她抓起我的手直晃荡，对准了她的眼睛。

「来来来，往这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