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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书芩愣在原地。

回神后，黑沉的眸子紧盯着顾启延道：“我不知道。”

顾启延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扫墓。

喻书芩一瞬间失神。

其实顾启延前几年偶尔还会回应她，比如送她生日礼物，每次从部队回学校，他还会送她回去，别的男兵靠近她的时候，他也会第一时间驱赶。

现在想来，好像就在在林忠义牺牲的那个时间点，他才完全拒绝她。

她看着顾启延，想问他是不是因为顾忌着兄弟情义才无法和她在一起，可是一切已经没了意义。

她已经决定放弃了。

时间又过了几天，临近过年。

这个年，喻书芩还是在顾家过。

过年前一天，她就回了顾家。

本来在家里没事干，但大院里的年轻人成群结伴的在屋外面喊：“顾启延，喻书芩，去外面耍了。”

蓝采薇也在其中。

一行人去了后海，钟鼓楼……

喻书芩始终在最后，就像一个小偷一样，偷看着顾启延和蓝采薇的相谈甚欢。

顾启延的目光始终落在蓝采薇身上，温柔深情。

天下起小雪，他们路过一个溜冰场，有人提议：“我们去溜冰吧？”

大家都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唯独蓝采薇露出一丝苦恼：“可是我不会。”

顾启延便立即低下头，温柔地对她说：“没事，我很厉害，我教你。”

喻书芩不由勾了勾唇。

顾启延的确很会溜冰，她的溜冰还是他教的。

2块钱一次，交了钱，一行人就换上溜冰鞋进入溜冰场。

同伴们手搭着手，排成一条‘走长龙’。

喻书芩穿得很厚，落在后面，正艰难穿着溜冰鞋时，余光却瞥见顾启延直接蹲在地上给蓝采薇穿溜冰鞋。

蓝采薇穿好后，起身却差点摔倒。

顾启延笑了一下，才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搂着她的腰，带着她走进去。

蓝采薇娇嗔着拍打了一下他：“讨厌。”

滑冰时，蓝采薇更是颤颤巍巍的，吓得哇哇叫。

顾启延就直接抱起她。

喻书芩跟在旁边看了许久，正准备默默滑开。

忽然，前面有人惊慌出声：“让开！”

喻书芩一看，只见一队长龙失了控，直直的朝着她们这边冲来。

顾启延立即紧张的拉着蓝采薇躲到一边。

喻书芩却避之不及，就那么和队伍撞上了，狠狠的摔在冰面上。

她摔得分外狼狈。

顾启延眼里却只有蓝采薇，一个劲地关心她：“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喻书芩艰难的爬起来，还是蓝采薇来到她面前关心她：“书芩，你没事吧？”

“没事。”

喻书芩只觉得更狼狈了。

溜完冰，送完蓝采薇回家，顾启延和喻书芩走路回家。

天色近黄昏。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让一前一后的两人，影子看起来像是并肩而行。

喻书芩维持着这个姿势，慢慢走回了顾家。

晚上。

喻书芩和顾家人一起吃了年夜饭。

外面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响着，十分热闹。

房子里也一片喜庆，红红火火。

“新年快乐！”

四人一起举杯。

饭桌上，顾父和顾启延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还聊起顾启延的婚事，让他早点结婚，先成家后立业。

顾启延笑着一一答应。

喻书芩默默听着，忽然就笑了，有些释然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还要再喝，忽然顾启延抓住了她的手，提醒：“少喝点。”

喻书芩看着他，半晌，将他的手推开。

她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

杯中酒摇晃，她向顾启延举杯：“启延哥，到时我可能不在，提前祝贺你新婚之喜。”

话落，她一饮而尽。

这杯酒，她敬的不是顾启延，敬的是自己七年的感情。